全球GDP調降潮幾時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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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一周,全球經濟成長率調降潮蔓延,從美國、中國大陸、韓國、台灣、國際貨幣基金、亞洲開發銀行都相繼調降GDP成長預測,充分反映各國政府對經濟前景的悲觀展望。 面對低迷,市場普遍預期美國Fed將會在第3季第3度採取俗稱「印鈔救市」的量化寬鬆政策(QE3),並預期中國大陸也將再度降低存款準備率;另外,國際貨幣基金也要求歐元區決策當局「採取更強有力的集體行動」,以阻止危機惡化。 距離2008年9月金融海嘯爆發將近四年了,四年來,全球各國以及相關國際組織,無不卯足全力,啟動所有一切可以啟動的政策,全力救市,但除了短期間出現程度不一的效果外,總的來講,形勢依然,甚至不少地區還出現了新危機。 全球經濟到底出了什麼深層次的問題?為什麼幾乎所有過去管用的政策現在都宣告罔效?要探索這兩個關鍵問題的答案,恐怕還得從源頭,也就是2008年9月世紀金融海嘯為什麼會爆發中去找線索。 有兩個頭緒也許值得更深入的探索,一是全球化,二是金融創新,兩者都對2008世紀金融海嘯爆發前的全球長期繁榮作出過巨大貢獻。但凡事都是正反相生,利弊互見的,在作出巨大貢獻的另一面,往往也可能埋下了巨大麻煩的種子。 先看全球化。上世紀下半葉以來不斷深化的全球化過程,固然在全球範圍中帶來了資源優化配置的好處,為全球經濟的持續繁榮作出了貢獻,但全球化的負面邏輯及其引發的效應,也同樣無可避免地在全球範圍內發生。 主要的負面邏輯就是市場經濟運作下的優勝劣汰。一國之內的市場經濟運作必然會出現優勝劣汰,以及由之而產生的貧富差距問題,後者將制約購買力及有效需求的增長。但一國的問題好辦,一個有效率的政府完全可以通過政策操作對財富進行必要的重分配。現在的問題是全球化,當市場經濟從個別國家的範疇延伸擴大到整個全球之後,市場經濟的邏輯也必然導致全球範圍出現越來越大的貧富差距問題,但全球的貧富差距問題顯然缺乏一個全球政府來進行必要的重分配,從而必然對全球購買力及全球有效需求形成越來越大的制約,這無疑對全球的持續增長相當不利,然而吊詭的是,這樣的不利卻被另一個幾乎也是同時出現的現象所遮蓋了。 這個現象就是金融創新,以及金融創新通過高槓桿的財務操作所製造的虛幻財富,再經由財富效應刺激出源源不斷的消費與投資,形成巨大的需求拉動經濟成長。因此,世紀金融海嘯爆發前的全球經濟呈現的是持續的繁榮。 但高槓桿的財務操作畢竟是一個泡沫,泡沫終會破滅。2008年9月泡沫破滅了,虛假的需求隨之成了幻影,這時,在全球化之下,遠低於人們想像的實質需求才成了大家必須面對的現實。 按照這樣的理解,金融海嘯爆發之後,全球應該針對這兩個形勢與問題進行深層次的改革,一是全球結構失衡的問題,二是全球金融體制缺失的問題。遺憾的是,這些嚴肅而重大的問題,僅在金融海嘯爆發後成立的G20峰會中的前幾次略微觸及,後來,就都忙著去救市了。 由於沒有針對根本的、結構性的問題進行必要的改革,全球範圍內的實質需求始終不振,各國政策當局一而再、再而三採取的擴張政策,不是埋下日後巨大通膨的種子,就是導致各國債台高築,形成巨大的債務風險。 索羅斯在世紀金融海嘯爆發後不久,在《金融時報》上撰文,針對全球經濟提出了他的擔心:極可能是全球經濟長期大繁榮的結束。但願索羅斯的預言不會成真。 【2012/07/24 經濟日報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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